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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大的人大!马怀德出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人大法大'瑜亮之争'落幕

时间:2025-11-30 作者:法治观察网 浏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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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28日,一条消息在中国高等教育界激起千层浪:马怀德教授官宣出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这一刻,无数法学生的微信群同时炸锅,有人戏称这是"法大校友攻占人大",也有人调侃"行政诉讼法学博士终于要治理一所真正的'大部制'高校了"。玩笑归玩笑,这次人事任命确实堪称近年来中国人文社科领域最具分量也最具戏剧性的校长调动之一。毕竟,让一个法大校长去掌舵人大,这背后的良苦用心可不是简单的"专业对口"四个字就能概括的。

要说马怀德教授的履历,那可真是一部"学者乘风破浪,终成副部级大佬"的励志样本。1988年,他从北京大学法律系本科毕业,随后一头扎进中国政法大学,硕士、博士一气呵成,最终拿下了新中国首位行政诉讼法学博士的头衔。这个"首位"可不只是个光环——要知道,行政诉讼法学在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几乎是一片荒地,马怀德等于是拿着学术锄头在法治建设的处女地上开荒的第一批人。从那时起,他的学术生涯就注定与"民告官"这个充满戏剧性的话题绑在了一起,也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规矩不是写在纸上就完事了,关键得看执行。

这位法学界的"老兵"在学术上的高产程度令人惊叹:独著《政府何以法治》《行政许可》,合著和主编的著作近五十部,学术论文过百篇,教材更是编了近五十本。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几代中国法学生可能都用过他主编的教材,意味着行政法这个学科的很多基本概念和框架都有他的烙印。更关键的是,这位"书斋里的学者"可不是闭门造车。他深度参与了《国家赔偿法》《行政处罚法》《立法法》等多部重要法律的起草和修订。简单说,他的研究不是在解释世界,而是在直接改变世界。这种"学者中的行动派"气质,是他日后转型为高校管理者的最大资本。

马怀德的职业路径是一条典型的"法大制造"晋升链条:讲师、副教授、法学院院长、副校长,最终在2019年登顶法大校长。这种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经历,让他对中国高校的运行逻辑有着外科手术般的精准理解。他太知道一个学院从争夺办公经费到引进青年才俊的每一个痛点,也太清楚教授们开会时那些没说出口的潜台词。在法大校长任上,他干得最漂亮的几件事,就是推动依法治校、强调程序正义,还把"习近平法治思想"三进工作做得风生水起,外加大力布局涉外法治人才培养。这些看似枯燥的行政词汇背后,是一个管理者试图用法律人的思维方式重构大学治理的雄心。

说到这儿,必须提一提马怀德教授在校外的"豪华朋友圈"。中国法学会副会长、行政法学研究会会长、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法学学科评议组和纪检监察学科评议组召集人、最高人民法院特邀咨询员、最高人民检察院专家咨询委员……这些头衔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他跟最高立法机关、司法机关、法学界大佬们都能说上话,而且是那种"一个电话能打到决策层"的说上话。这种横跨学界与实务界的超级链接能力,在中国的高校管理者中堪称顶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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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那边呢?这所被戏称为"第二党校"的高校,正处在一个微妙的转型节点。它给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扎根中国大地,服务国家战略,培养民族复兴的时代新人。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具体操作起来却处处是挑战。人大的看家本领是人文社科,"双一流"学科名单上密密麻麻都是社科类专业,从马克思主义理论到法学,从经济学到社会学,几乎占据了中国人文社科的半壁江山。但问题在于,在这个AI冲击、学科交叉的时代,光靠传统优势已经不够了。人大需要回答一个灵魂拷问:怎么让法学、经济学、社会学这些老牌劲旅产生化学反应,而不是各自为战?怎么在全球化逆流中培养真正有国际视野的人才?更重要的是,怎么把那么多研究机构、智库的能量真正转化为国家决策的"外脑"?

这时候,马怀德的到来,就像一位精通"组合拳"的武术大师走进了兵器库。他的第一个重大价值,就是把"依法治校"从口号变成人大的操作系统。试想,一个研究了一辈子行政程序法的学者,当了校长后会干什么?他可能会把学校的人事任命、经费使用、职称评审全部纳入制度轨道,让程序正义不再是法庭上的术语,而是成为每个教职工都能感知的日常体验。这事儿听起来有点"较真",但对于一个拥有数万师生的超级机构来说,规则清晰、程序透明恰恰是激发活力的基础。更重要的是,人大作为中国高校的标杆,一旦在依法治校上形成可复制的模式,整个高教界都得跟着学。从某种角度看,马怀德在人大当校长,等于是在为全国高校做一次"治理现代化"的公开教学。

第二个层面,马怀德将是一位超级"学科粘合剂"。人大法学院本就实力雄厚,但与法学相关的交叉学科发展却需要一位懂行的掌门人。法学和经济学的交叉可以孵化法律经济学,法学和计算机的融合能产生计算法学,法学和社会学的碰撞能深化社会治理研究。马怀德的跨界背景——既是法学权威,又是纪检监察学科评议组召集人——让他能轻松游走于不同学科之间,推动那些"听起来很美但做起来很难"的交叉项目。过去,这些学科可能像相邻的平行宇宙,彼此知道对方存在但很少来往;有了马怀德这位"懂法律的经济学家"或"懂治理的社会学家"居中协调,交叉学科或许能真正从PPT走向现实。

第三个层面,马怀德将把人大智库的"火力"提升几个量级。作为多部法律起草的核心专家,他太清楚国家决策层最需要什么样的智力支持。人大本来就有一堆研究机构,从国发院到重阳金融研究院,但问题在于"散"。马怀德的角色就像一个高级产品经理,能精准识别国家战略的痛点,然后把人大的学术资源打包成解决方案。无论是法治政府建设、监察体制改革,还是涉外法治斗争,他都能调动最合适的团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最有分量的成果。这种"从国家需求倒推学术研究"的模式,会让人大智库的产出效率和质量都上一个台阶。

最后,也是最微妙的一点,是马怀德对人大法学院和法大法学院这对"瑜亮"关系的处理。这两家向来是中国法学教育的"双璧",一个依托综合性大学的深厚底蕴,一个凭借专业院校的精耕细作。现在马怀德从法大掌门变为人大掌门,既熟悉"敌人"的战术,又深谙"友军"的优劣。这种罕见的双边经验,让他有可能推动两校在竞争之外展开更深层的合作,比如在涉外法治人才培养上搞个"双子星"计划,或者在某些重大课题上组成联合舰队。对于中国法学教育的整体格局而言,这种良性互动可能比任何单一学校的进步都更有意义。

说到底,让马怀德当人大校长,是国家下的一盘大棋。这步棋的妙处在于,它把一位精通规则制定的法律人放在了最需要规则重构的人文社科重镇;把一位深度参与国家治理的实践型学者放在了最需要服务决策的智库平台;把一位在专门性大学证明过能力的管理者放在了更需要跨界融合的综合性大学。如果操作得当,马怀德治下的人大,可能会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法学的严谨程序,又有社科的人文关怀;既扎根中国大地,又放眼全球格局;既保持学术独立性,又紧密服务国家战略。

当然,挑战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法学教授能否真正理解经济学院、新闻学院、历史学院这些"法外之地"的独特逻辑?一个习惯了"程序正义"的管理者,能否在需要"特事特办"的创新场景中保持灵活性?从法大到人大,校园规模、学科广度、治理复杂度都不是一个量级,马怀德的管理半径将面临指数级扩张。但话说回来,如果连研究了几十年"民告官"这种高难度课题的学者都搞不定这些,那还有谁能搞定?

无论如何,2025年11月27日这个日子,注定要被写进中国高等教育史。不是因为换了位校长,而是因为这次任命传递出一个清晰信号:国家正在把法治思维和治理现代化能力,提升到决定顶尖大学未来走向的战略高度。马怀德能不能在人大复制甚至超越他在法大的成功,不仅关乎一所学校的命运,更可能为整个中国高校治理体系提供一个全新的"算法"。而我们这些旁观者,不妨搬好小板凳,看这位行政诉讼法学博士,如何在中国最著名的人文社科学府里,书写一场关于规则、理性与变革的精彩判例。


实习编辑:朱琳

审核:苏清

终审:汪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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